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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不可不知但好像不知道也沒差的小提醒:
※濃姬的幼名歸蝶、光禿(喂)的幼名是桃丸、不是我掰的;兩隻同樣出身美濃不是我掰的,不過表兄妹只是傳聞所以當作是我掰的好了。
※因為是大清早起來像腹瀉般劈哩啪啦從腦裡爆發出來的東西所以有什麼邏輯不通一百萬分抱歉我只負責把噴出來的句子寫下來。
※故事設定在本能寺之變後。
※雖然想這麼說啦不過前篇都是回憶錄啊,那麼


濱死之歡 01.


「光秀!」

男子循叫喚望去,似笑非笑擺明久候對方多時。濃姬緊握雙銃,佇立不遠處瞠目怒視對方,黝黑和服櫻花樹叢前格外惹眼,隨風擺盪的下擺彷彿粉雨裡悠遊墨鯉。

那讓他的視線回溯到十年前。女孩手持的不是兵器而是花樣繁複的皮球,臉頰脂粉未施笑得燦爛,名諱和她身後紛飛的櫻花相得映彰。

「歸蝶。」

女孩眨眨眼,跨越門檻一路小步跳到走廊上,將衣袖撫平才慢條斯理地坐到男孩身旁。嘛估計又是哪位遠親近鄰的女兒出嫁招致憂患意識。他倒也樂於欣賞表妹裝模作樣鎮壓衣服皺摺,絲毫沒注意到珍愛的皮球悄悄滾得老遠的傻樣。

「天氣真好呢。」

女孩沒有詢問表哥為什麼一個人獃在這兒虛擲時光。雖然有道是初生之犢不畏虎,附近的孩童倒也清楚什麼不能接近:夜半竹林、發狂野犬還有明智家的桃丸。對此男孩本來慶幸自己落得六根清靜,但那群潑猴總會有些突發奇想,「在竹林裡辦試膽大會吧!」、「誰敢拿石頭扔那隻臭狗就能得到最後一串糰子!」或者「來去痛扁明智家的桃丸啦!」

「───那群傢伙又找你麻煩了?」
「哎呀這要問麻煩君有沒有被找到呢。」

他若無其事地將左掌縮進袖口裡,卻被女孩嬌小的手指制止住,不堪入目的左手彷彿家傳秘寶似的被輕輕捧起,愛憐的眼光來回呵護。

「好過份……一定很痛吧。」
「啊、嗯。」
「下次他們再找上門、一定要叫我喔?會帶著叔舅去給他們好看的。」

為了保全自己左掌餘下三隻手指的完整性,男孩決定還是不要坦承他後來是如何回報那群未開化蠻子為妙,難保親愛的表妹不會臉色丕變、連自己的右手也一併廢掉。而且說實話,他還挺享受被重傷時在體內亂竄的痛楚──跟新沏的春茶一樣讓人癡醉。話說回來,那些野猴子被誘進山豬洞已經幾天了?今年村里的秋獵想必將滿載而歸。

「唔、還好桃丸你不是女生。」

女孩不知何時繞到男孩背後踮起腳尖,俯首打量著對方。

「……這還真是又驚又喜吶,不過身為表兄妹的我們註定無法結合……」
「笨蛋,誰在說那個啊!」女孩笑罵著挽起對方一頭銀瀑似的長髮,「我可受不了喔,『明智家的千金多嬌豔啊、我家小姐真是相形見絀』……說不定會跟著那群討厭鬼欺負你。」
「嗯~可是我不會把歸蝶送去餵山豬唷。」
「什麼?」
「沒事。」

女孩歪頭朝男孩瞇眼直瞅,試圖弄清楚剛剛是不是真的有什麼超乎常理的句子鑽進耳鼓裡,但對方只是幾近溫柔地笑著,硬扳出來的臭臉一向無法招架這種攻勢。女孩聳聳肩從懷裡取出木梳,熟練地梳理眼前的秀髮。

「桃丸的頭髮為什麼不綁起來呢,不熱嗎?」
「不需要呢,很快就會有人幫我綁出奇醜無比的麻花辮了。」
「上次是失誤。」女孩的耳根刷地泛紅,「不過啊,你打算怎麼樣?」 
「雙馬尾好像不錯。」
「不是指那個!」歸蝶用力扯了扯手中那撮長髮,又馬上因為被害者發出一連串嬌嗔而停手:「未來啊未來,父親說可能要打仗了、一發不可收拾的那種。」

光綱之子不予置評地輕笑了聲,右手空中隨意比劃攻擊姿勢。

「在文武雙全、勇猛過人的歸蝶大將軍麾下殺進殺出馬革裹屍……這種感覺如何?」
「我會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

大概是語氣急轉直下自己都察覺突兀,女孩深吸一口氣試著不那麼匆促地重述一遍,但了然於胸的男孩沒有聽下去的打算、開始恍惚地數算眼前的櫻花樹還能再開多少日子。

「我、我會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也許再也見不到桃丸了。」

他不記得如何回答,也許虛情假意也許保持沉默,甚至連後來聊了什麼都全無印象。只記得櫻花不要命地怒放,歸蝶纖細的手指在自己髮間逡巡。


TBC.




我只想說哎唷我的媽我得了描寫感情就會死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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